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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嘉科教育中心的2020年暑期新開科學課程

關於嘉科教育中心的新開科學課程

鄭德音

1921年,任教於柏林大學的理論物理系教授愛因斯坦因光電效應論文而獲諾貝爾獎。同年,那時身在義大利的愛因斯坦寫了一封信,給他教授同事的年輕女兒Adriana Enriques,他在信中寫道:

「好好用功讀書。大致來說,追求真和美可以讓我們永遠是個孩童。」

愛因斯坦所說的孩童當然不是童騃無知的狀態,而是指孩童天然具有的好奇心。他深知強烈的好奇心才是永保年輕和創造力的泉源。而在任何領域裏追求真理的人都具備追根究底,想像力豐富的特質,那也正是所有孩童的共通性。

1947年,在愛因斯坦寫給Adrian Enriques 那封信的二十六年後,他寫給一位慶祝八十歲生日的朋友Otto Juliusburger的一封信中依然表達同樣的信念:

「雖然你我,如同所有人一般,終歸要面對死亡,但無論年紀多大,我們都不會變老。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一生從未失去像孩童般與生俱來,面對生命奧秘的好奇心。這股好奇心得以讓我們遠離生命中的缺憾不足-這絕非易事!」

把時間再溯回愛因斯坦獲得諾貝爾獎的1921年。當年的時代雜誌專刊裏引用了愛因斯坦的一句話:

「大學教育的功能不在於學習各種知識,而在於訓練會思考的心智與心靈。」

這句話在相隔99年後,我們希望藉著同一句話來說明嘉科教育中心這一系列科學課程的教學宗旨, 那便是

「以喜樂的態度,學習歷代科學家如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經由科學探索精神,用科學方法,一步一步在探求真理的道路上發現自然世界的奧秘,並對已知未知的知識領域做出貢獻。」

這門課不是要讓家長用「不要輸在起跑點」的謬誤觀點,以填塞方式,把懂得一樣又一樣的科學知識視為等同科學精神和方法。我們希望清楚說明,「填塞知識」與「激發和培養對追求真與美的好奇心」乃如同寇讎般,非但涇渭分明,抑且勢同水火。

如果家長學生們能清楚地分辨此中差別,那麼我們確信這門課將會令所有的學生受益。

最後,我們希望學生在學習科學之餘,也不忘記培養對哲學詩歌文學藝術音樂的認識與理解,在他們的年輕心靈裡,也很清楚地認識科學的功能與限制,知道科學方法和科學精神固然成為了現代人探索自然,搜尋宇宙奧秘的利器,也能夠以基礎人文素養,懂得科學不是萬能的主宰,無法帶領人類建立價值與意義等終極追尋。

科學的功能是在服務人類,為人類造福。而非反其道而行,令人類成為科學的膜拜者,以為一切事物都必須以自然科學可測度的實驗數據才能建立信仰與信心。

若是我們的年輕學子在學習了科學之後,竟成了「科學主義」的信徒,奉科學為唯一的教主,以科學角度衡量人間所有活動,只承認在科學視野下所見到的世界,那麼我們認為這樣的科學教育是徹底失敗的教育,將導致人文精神的萎縮,對追求真善美慈智等人文傳統的摧殘,以及現代人心靈的枯竭空虛,甚至發出如史蒂芬-霍金在Grand Design 一書的前言裏所宣稱,「哲學家沒有資格教授哲學,因為他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天文物理學)。」

這樣的結論,絕非這些科學課程的設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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